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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給週年慶的文章,這篇只在這裡和堂子那邊發表,鮮網就不發了。



7.20周年祭】Continue
時間:秋 地點:並盛基地 關鍵詞:手機    小動物      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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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分分秒秒流去,時間緩步、入了秋,而海上的島國被那一片深紅色的葉子給覆了住,滿是秋意。

 

因為工作的關係,處在位於地下的基地,獄寺隼人儘管無緣見到那嘆人的美景,也因為那份身為彭哥列十代左右手的驕傲、不以為意。

 

執起深色的鋼筆,獄寺在部下幾分鐘前才遞上來的報告之上劃掉了幾行,認真地考慮要拿起一旁的手機叫那個應該正在基地另一端忙碌著的秘書將那幾份不及格的報告丟出去或者要求重寫,最後還是選擇端起放在一旁、尚還溫熱的綠茶,啜飲。

 

揉了揉痠痛的眼,工作已經繁重到獄寺幾乎是兩三日未有深眠,只能靠著咖啡因還有一股意志來勉強自己了,卻、對他而言,仍是對此現狀感到滿足。

 

自他從那個白色的圓形裝置中醒來已是近一年了。

 

而他無論如何忘不了張開眼那一剎那的震驚。

 

明明前一刻的記憶是停留在見到十年前讓他感到無限熟悉的十代目的訝異,只在下一秒,映入他眼裡的便是應該已經死去的十代目衝著他微笑,躺在他身旁的、則是那個在他印象中生死尚未明確的山本武。

 

太過大的衝擊,他的腦中空成一片淨白。

 

後來當其他人陸陸續續醒來,一雙雙訝異的眼睜開,是他們一直視為敵人的入江正一和他們解釋了一切,獄寺才知道了在他的意識消逝的那段時光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也才知道那個幾乎毀壞了這一整個世界的男人、終究經由了過去的他們的手給擊敗。

 

──而那曾經因為一場演出死亡給他帶來沉痛打擊的男人,用了他那一雙溫暖的、血液正流動在血管中,脈搏正跳動著的手拍了拍他的肩,依舊、那樣讓他情願以生命效忠的笑容。

 

當下是沒有太大的真實感的──獄寺作過太多這樣的夢了,夢中他們都還是當年的並盛三人組,沒有太大的煩惱沒有黑暗的世界,而十代目還活在他身旁、他們笑鬧著度過每一天,他從來不想醒來,只是終究還是有現實是他必須面對──直到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見到了明明在他印象中的早晨,還盡忠職守喚醒他的鬧鐘,被一雙或許是來自過去的他的手給摔成了廢鐵,他才真的確切體認到,有些事情、已經悄悄改變。

 

卻、也有些事情,永遠無法改變。

 

儘管他未曾能完全地搞懂過那複雜的平行時空概念,部分因為那時空旅行帶來的改變與未改變,仍是無須理解便能十分清楚感受到的。

 

比如說、他並不擁有那個打倒了米爾菲歐雷家族的少年的記憶,也不認為那群少年在經過了這樣些事情,回到過去之後還會再一次走向他們的這段未來。

 

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時光,那群經歷過了這麼多事的少年所會做到的必然是重新創造出更多可能,找出更多對於未來的分歧。

 

他們和那群少年相接的可能只在那一刻,只有那一刻的他們可能是相接的時空,而在改變之後,從此就會是錯開的時光。

 

已經見過了未來可能發生事情的那群少年,必然是會盡他們的力去避開那些可能──關於那些死亡那些傷痛──但是卻永遠改變不了對他們這一個時空的人來說那些已經發生了事情。

 

死者終究沉眠,傷口的疤痕不會輕易消滅。

 

 

那天早上,原本和他一起奉命要來將日本這邊的事情做個結束,並且重新復興彭哥列產業的山本,難得地告了假。

 

畢竟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告了一個段落,接下來小細節的部分山本也不在行,休息一天也不算什麼大事,原本想就隨人去吧,獄寺是沒想要多問,反倒是山本主動和他報告了行蹤。

 

「隼人,今天我要去替老爹掃墓。」處在兩人的房間內,擦拭著已經少用的時雨金時,山本的聲音很平穩。

 

「掃墓?」整理著文件的手停了下來,獄寺抬起了頭,對上了山本的眼,然後疑惑轉為理解,「……也是、已經一年了。」

 

「嗯。」套上了黑色的外套,山本身體微微地前傾,唇覆上了眼前人的額,淺淺的笑依舊,「那我先走了。」

 

吻在他額上的溫度冰冷,獄寺卻也沒有出口和山本多說些什麼,亦沒有要求同行,看著山本的背影越行越遠,他唯一清楚地知道的只是這時候的自己是做不了什麼的。

 

即使他們之間親如戀人,還是有很多事情無能為力的,何況撫平失去至親的傷痛。

 

帶著幾絲苦意、茶香留在口中,那是他體貼的情人在出門之前就替他準備好的。

 

品茗,獄寺想、幸好,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可以來慢慢治療那一段戰火帶來的傷口。

 

 

午後遇上了一場臨時的雨,儘管身為雨的守護者,他的身體仍是給淋得一身溼,頭髮如同小動物毛髮般地亂翹著。

 

回到基地之後下屬很快地遞上了毛巾,並且勸他趕緊換上乾的衣服避免感冒,而山本只抓了毛巾,胡亂地擦拭了黑髮後,便筆直地往獄寺的辦公室前進。

 

沒有什麼大事情需要那麼緊急的通知,這一陣的日子也逐漸安定,路上遇襲的事已少了,就是過往的那段時光給予的影響,無論如何他都還是希望能夠親口地告訴獄寺他已平安回來。

 

獄寺辦公室的門在他通過指紋辨識之後開啟,而他所盼望見到人依舊低垂著頭研究著一張又一張複雜的資料。

 

「隼人。」放輕了腳步走近了獄寺身旁,小心地不讓身上些許還正在落下的雨水滴到了獄寺的衣服之上,山本拍了拍那和他比起來太過瘦弱的肩,勾起微笑,「我回來了。」

 

「啊、山本。」思緒從一堆複雜的數字之中遠遊回來,獄寺抬眼,注意到山本一身溼透,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棒球笨蛋你這樣會感冒。」

 

「嘛嘛。」坐上了獄寺辦公室中的沙發,報過平安之後彷彿完成一種必然的儀式,山本總算開始認真地將全身的水分給吸乾,「我的抵抗力沒有這麼脆弱啦。」

 

「棒球笨蛋的判斷力不可以相信。」看著山本真的有在試圖將身體給弄乾,獄寺將注意力重新地移回了公文之上,揉著眉,將那些他快要無法忍受的報告快速地又劃掉了幾行。

 

「吶、還沒有處理完嗎?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了耶。」

 

「廢話,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完成。」

 

「嘛、不管怎麼樣,隼人都不要太勉強自己哪。」

 

「嘖……還用你嘮叨。」瞥了一眼正斜倚在他沙發上的人,語氣是嫌棄的,但心底也知道那是山本的關心,於是他將頭埋在成堆的公文中微笑,「喂、山本你再幫我泡一壺茶來吧。」

 

「好好好。」

 

 

 

心中的傷痛已逐漸被撫平了,儘管傷還是在,依舊在有時候想到會隱隱作痛,還是會在很偶爾很偶爾感到鼻酸,但大抵上,山本想、他已正在走出了。

 

在父親的墓前,不像過往他的腦中永遠只有一片空白,不願接受不願想像這塊石碑代表著山本剛的死亡,輕輕致上了一束鮮花,山本向他的父親說了很多。

 

內容也不過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最終結束於一句謝謝,還有再見。

 

畢竟、也是該過了說對不起的時候了。

 

走下那個正覆著紅意的山丘時,他微笑著。

 

 

 

故事,永遠的持續進行著。

 

 

 

 

因為不是很喜歡寫十年前,也不想悲傷的東西,但這次的故事地點要在並盛基地,於是試著接著連載,寫了在未來篇結束之後,原本的那些人的故事。

不過事實證明平行世界的那邊我真的搞不懂(那你還寫)如果有bug請大家多多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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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